2015年4月19日 星期日

關於「讚美」的研經心得

不久前我閱讀了「讚美的大能」,心靈得著激勵與更新,但我還是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就趁著休假到以琳買作者的第一本書「從監獄到讚美」。這本小書主要是作者的自傳,直到最後兩章才分享「讚美」的道理,內容算是「讚美的大能」的精簡版。不過仍然激勵人心!

我試著將心得條列出來,請各位主內先進多指教囉!
為何要讚美神?
神有許多屬性可供讚美,但前提是願意相信祂(來11:6)。在下推薦這句話:
因為「神掌管萬物,並且使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第七章P.87
該相信什麼?
1.神掌權。經文→詩93:1
2.神允許。經文→太10:29
一切事情,無論大小、善惡,都必須經過上帝的批准才能發生。
3.神有美意。經文→賽55:8-9;耶29:11;詩145:17;羅8:28
該怎麼做?經文→哈2:4;帖前5:16-18
1.為惡事讚美祂。神能化惡為善,如約瑟。
2.「單單仰望基督的得勝而非注視問題」─第八章P.118
讚美的另一面。
1.讚美不是不切實際的樂觀:
「只看事情的光明面,往往是逃避事情的一種危險方式,當我們為個人目前的光景感謝神時,我們並不排斥目前的遭遇。我們不逃避困難,而是邀請耶穌基督向我們顯明克服的方式。」─第八章P.125
2.讚美不是跟神討價還價:
「我們不能對主說:『我在困難中已讚美你,所以現在趕快救我脫離這一切困難吧!』」─第八章P.125
3.就聖經來說,讚美是苦難的唯一出路。經文→尼8:10;哈3:17;徒16:25;林後12:9-10

2015年4月6日 星期一

Svay Pak─漁村少女悲歌

當柬埔寨的貧窮家庭被高利貸業者糾纏不休時,母親就會要求小女兒出去工作。但並不是一般的工作...

這位名為Kieu的女孩正被帶往醫院接受檢查,醫師發給她「處女證明書」。然後她就被送往某間旅館與男子從事性交易,長達兩天。

那時,Kieu只有12歲。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工作」目前14歲的Kieu被安置在庇護所。她說當她回家時心裡十分悲傷,但折磨尚未結束。在她的處女出售後,母親又帶她前往妓院,Kieu說:「他們待我就像囚犯。」她在妓院待了三天,每天要應付三至六個男人。回家後,母親又送她前往兩間妓院從事分配的工作,其中一間在四百公里外的泰國邊界。當她了解母親又打算要她賣身時─這次需要半年,Kieu決定逃家。

「賣掉女兒讓我心碎,但我能說什麼呢?」Kieu的母親Neoung對CNN的金邊採訪團說。就像CNN所採訪的其他當地母親,她說貧窮逼她決定出售女兒,又說財務危機讓她落入人販的手中,這些不法者以剝削柬埔寨孩童維生。「都是債務的關係,那就是我賣掉她的原因」她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們不能回到過去。」

這就是現年59歲,住在當地的美國人─唐‧布魯斯特難以面對的柬埔寨那駭人的孩童性交易的面向。

「我無法想像這是甚麼感覺?你媽賣了你,她收錢並要你從事性交易,然後她在車上等著」他說「重點不在於她母親竊取她的利益,而是她母親給人們性侵她的機會。」
Svay Pak是位於金邊市郊的貧窮漁村,也是柬埔寨的兒童性交易中心。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沒有正式身分的越南移民,他們住在由許多拼湊船屋組成的社區,而船屋間則以不穩固的步道相連。

布魯斯特在一段前往Svay Pak的悲慘宣教考察後,在2009年偕同妻子布里吉特從加州飛往柬埔寨。Svay Pak是Kieu的家鄉,也是東南亞的非法販童中心(註:child trafficking指非法的兒童販賣活動,特指強迫勞動及性剝削)。「Svay Pak是世界知名的戀童癖尋芳地」布魯斯特說,他建立的「聖愛國際傳道會」(AIM)目前正收容數名年僅四歲的女童,她們都是從人販手中被救出,並在庇護所接受康復治療。他也指出,這座貧困的漁村在最近數十年已變成惡名遠播的孩童性交易中心,當中的女孩的貞操總是成為家庭可運用的財產。
唐‧布魯斯特是來自加州的牧師,也是聖愛國際傳道會的創始人及主管。該組織致力於拯救並治療柬埔寨中的兒童色情受害者,及摧毀剝削他們的網路。他在一段前往Svay Pak的悲慘宣教考察後,在2009年偕同妻子前往柬埔寨。

「當我們在三年前來到這並定居時,這裡的八至十二歲的孩童都會被賣掉」布魯斯特說。當地的孩童色情業所使用的孩童有從本地被父母賣掉的,例如Kieu、也有從鄉下來的、或是從越南越過邊界來的。「我們從不相信,直到我們看到載滿孩童的貨車卸下他們。」

世界的戀童癖聚集地

專家說,這國家的近代動盪史造成的貧弱的法律執行力、貪汙、赤貧、不完善的社會制度,使柬埔寨贏得「販童」的臭名。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估計在這國家從事性產業的四萬至十萬人中,孩童的人數就佔第三位,而這座位於柬埔寨首都金邊市郊的骯髒又簡陋的村莊─Svay Pak,正是這剝削產業的中心。
這裡的大部分居民都以養魚維生。在這些鴨子休憩的平台下是個放養魚的漁網,魚經過數月後就會長大成熟。這些魚往往是家庭的唯一經濟來源。

位於最貧窮的亞洲國家之一,又是處在當中最貧乏的地區之一的Svay Pak,這座以移民為主的村莊完全被貧窮壟罩,將近半數的人的每日生活費不到二美元。居民大部分都是沒有正式身分的越南移民,多數人住在架設於Tonle Sap河上方的拼湊船屋,而船屋繫有漁網,網中則放養魚類。但這是非常不穩定的狀況,河水變化難測,帆布覆蓋的船屋又脆弱,這裡的家庭大多數只靠每日不到一美元的生活費勉強度日,當意外發生時,例如Kieu的父親罹患嚴重的肺結核,無法維護支持家計的漁網,他們就被迫遺棄不安全的漁網,陷入還債的漩渦。
Svay Pak位於湍急、陰鬱的Tonle Sap河的河畔。由於風暴常常摧毀脆弱的船屋,使得許多家庭陷入困境並驅使他們去借高利貸。這些接受CNN採訪的母親指出,因為欠給高利貸業者的債款不斷膨脹,使她們決定出售自己的女兒。

Kieu說,她母親Neoung在絕望中將她的處女賣給年紀約五十多歲,並育有三子的柬埔寨男子。這交易只讓她的家庭淨賺五百美元,雖然比當初借的二百多美元還多,但卻遠少於現在欠高利貸業者的數千美元。所以Neoung要她女兒去妓院賺更多。

「他們告訴我當客人來時,我必須穿很短的短褲及裸露的上衣」Kieu說「但我不想穿,然後我就被罵了。」她的客人有柬埔寨人及泰國人,她說這些男人都知道她很幼小。「當他們與我同寢時,他們感到開心。除了我,我覺得很糟。」

這些傷害Svay Pak的孩童的男人符合一些特徵。他們包含戀童癖遊客,這種人會主動尋找與青春期前的孩童性交的機會,也包含伺機而動的「情境」(situational)不法者,這種人會利用在妓院的機會與青春期的女孩性交。尋芳客一般來自富裕的國家,包含歐美、南韓、日本、中國,但研究人員指出柬埔寨人仍是他們國家中主要的童妓剝削者。

馬克‧卡波狄是國際終止童妓組織(ECPAT)的資深研究員,該組織致力於對抗兒童性剝削。「在大部分的情況下,當我們論及兒童性剝削時,是指發生在成人性產業內的事」卡波狄說「一般來說我們常在媒體聽見關於戀童癖的報告,也就是非常幼小的孩童的剝削情事。但在孩童性剝削中最主要的受害者是青少年,它正發生在商業性場所(commercial sex venues)」他說這些嫖客常是當地的「情境」不法者。研究人員指出有些亞洲嫖客是「處女搜尋者」,他們相信處女也許會帶來健康方面的益處,也就是恢復與保護,因此對兒童性交興致勃勃。

無論這些不法者的特徵為何,他們對受害者─包含男孩及女孩─造成的傷害是恐怖的。這些遭販賣的柬埔寨孩童總是受到許多嫖客的性侵,並拍攝兒童色情片,而且根據研究,他們會從這些折磨中留下身體的創傷,請注意,不是「心理」創傷。近年來,在Svay Pak的多次取締已壓制這種交易,但也使它地下化。布魯斯特說現今的村莊道路旁設有一打以上以卡拉OK廳為掩飾的妓院,他估計即使在今日,大部分的Svay Pak的女孩仍被販賣。

販賣處女

Kieu的親戚Sephak就住在附近,她也是受害者(CNN應這些女孩的要求,在這案例下以真名稱呼受害者,因為她們也呼籲反對兒童性交易)。Sephak在13歲時被帶去醫院,也領到「處女證明書」,然後被帶到金邊市的旅館與某個中國男子見面。經過了三個夜晚,她終於回家。Sephak說她媽得到八百美元。
Sephak的母親Ann(左)及Kieu的母親Neoung,她們是親戚而且住在附近。就像Svay Pak的許多母親,當家裡的財務陷入困境時,她們會選擇販賣女兒的處女作為賺錢的方法。但她們現在都對這個決定感到後悔。

「當我跟他性交時,我感到空虛。我好痛而且很虛弱。」她說「這真的很困難。我想到為什麼我要做這件事?還有為何我媽要這樣對我?」Sephak回家後,母親又逼她到妓院工作。

距離Sephak家不遠處是Toha成長的船屋,船屋與河岸之間以雜亂木板製成的步道相連,每走一步會使木板陷入水中。Toha家有八個孩子,孩子們都沒有上學,她排行老二。Toha在14歲時,母親要她進行性交易。交易的流程如出一轍:處女證明、旅館、性交。

「我到浴室割自己的手臂。我割腕,因為我想自殺。」Toha說。當時一位朋友撞破浴室的門,救了她一命。
Toha正聽著母親說明她是如何將她賣給色情販子,Toha已不再與家人同住,而是住在由布魯斯特所經營,提供給兒童色情的倖存者的庇護所。

母親成為性交易幫兇

CNN前往Svay Pak與Kieu、Sephak、Toha的母親見面,並聽她們講述為何使自己的女兒暴露在性剝削之下。當Kieu還是嬰兒時,她的母親Neoungh從南部前往Svay Pak,為要尋求更好的生活,但在Svay Pak的生活使她學到這不是容易的事。當他的丈夫罹患結核病,無法好好地維護家裡的魚池的漁網時,他們就以超高的利率向高利貸業者借二百美元,到現在,債款已膨脹到超過九千美元了。「丈夫和我所欠下的債款過於龐大,我們無法償還。」她說「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做什麼?」

「販賣處女」在這個社區相當普遍,因此Neoung視它為賺錢的合法選擇。「大家都認為這很正常」她說「我告訴她『Kieu,妳爸病了,無法工作。妳願意做這個工作來資助妳的雙親嗎?』」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感到後悔,但我該怎麼做?」她說「我們無法回到過去啊!」但她強調絕對不再做這種事。

Sephak的母親Ann也有類似的故事。當她的父親前往Svay Pak當漁夫時,她也隨行。Ann與丈夫都有嚴重的健康問題。「我們非常窮,所以我必須努力工作」她說「但仍然不足以維生,我們一直都在生病。」

這個家庭經歷了嚴苛的狀況。風暴從這地區呼嘯而過,他們的船屋嚴重損毀,飼養的魚也跑了,他們根本無法生存。Ann說在這危機中,他們借了高利貸,最後居然膨脹到約六千美元。隨著高利貸業者登門威脅她,Ann決定接受某個女人的提議,她承諾只要Ann願意出售她女兒的處女,就會付她一大筆錢。

「我看見其他人也這樣做,所以沒多想」她說「假如那時我知道現在所知道的,我絕不會這樣對我的女兒。」
Toha的母親Ngao說她將二女兒賣給色情販子是為了讓家人活下來。她有八個孩子。

滂沱大雨劇烈地拍打河面,Toha的母親Ngao正赤腳坐在船屋內,其前方放著傲視全村的電視機,她也表達相似的悔意。屋內的牆上掛著一列她的丈夫及八個孩子的數位修改圖像,他們都穿著瀟灑美麗的套裝及女裝,背後則裝飾著夢幻般的事物:昂貴的機車、熱帶海灘、美國風的豪宅。她說要養活這麼多孩子是很困難的,所以她要求女兒進行性交易,她也說她不會再做這種事,因為她已知道如何獲得更好的支持。聖愛國際傳道會不只提供免息的「借貸再融資」(loan refinancing)使這些家庭能脫離債務黑洞,也提供工廠的工作給那些獲救的女孩及母親。Ngao說她背叛女兒的消息在村莊中引起不同的回響。有些人嘲諷她奉獻自己的女兒,有些人同情她的困境,也有些人認為她根本沒做錯。

「有些人說這種事沒關係─只要把你女兒交給掮客,你就能清償債務,如釋重負。」

嶄新的未來

在Toha企圖自殺後不久,她被帶到柬埔寨南部的妓院,並忍受了二十多天,直到她找到電話向朋友求助。Toha要朋友聯繫布魯斯特的團隊,他們正要突擊這間妓院。

雖然在柬埔寨境的多數妓院內可以尋得孩童(根據2009年對柬埔寨內的八十間「商業化性場所」的調查,發現當中有四分之三提供兒童性交易),但拯救孩童的突擊行動卻不常策畫。這個國家的兒童保護機構相當貧弱,政府規範被貪腐侵蝕,而且柬埔寨的反人口販賣法不允許警察對有嫌疑的人販進行暗中監控。雖然柬埔寨於2007年設立反人販專案組(taskforce)來處理兒童色情,但其主管Pol Phie They將軍也說這樣的背景使他的單位在對抗人販上處於不利的地位。

「我們在起訴這些不法上仍然受到限制。首先,我們缺乏專業技術;其次,我們缺乏專業設備。」他說「有時,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違法事件發生,卻無法收集起訴它的必要證據。」


他承認柬埔寨的警察貪腐狀況阻礙處理Svay Pak的人販所做的努力(根據國際透明組織的清廉指數調查,在175個國家中柬埔寨排名160)。「我嚴重懷疑這個地區的警察與當地的妓院老闆勾結。」

布魯斯特相信貪腐要對困難重重的Toha救援行動負最大的責任。在Toha求救之後,也就是2012年十月,AIM制定攻堅計畫,準備與另一個組織及警察拯救受性奴役的少女。「我們已獲授權可以讓這地方停業」布魯斯特回憶著「十五分鐘後,我們接到Toha的電話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警察剛剛跟老闆進來,把我們帶到另一個地方,我被鎖在裡面,不知道身處何方。』」幸運地,救援小組辨認出Toha的藏身處,她和其他受害者都被釋放了,妓院經理遭逮捕,而老闆則在此之前逃往越南。

不過,Toha對妓院經理的不利證詞使他們遭到起訴。上個月在金邊市立法院,Heng Vy及Nguyeng Thi Hong夫婦被控仲介賣淫並被處以三年監禁。他們被勒令支付1250美元給法院、5000美元給Toha、及較少的金額給另外三名受害者。布魯斯特在法院聽判。這是在柬埔寨的販童背景下的小勝利,但仍算一場勝利。

「Toha是勇敢到令人驚訝的女孩!」他站在法院的階梯說,就在妓院經理被帶入囚室不久後「困在妓院時,她伺機尋找電話對外求援,她又站在警方面前宣稱她是證人...她勇於面對!現在人們將提供金援讓女孩們受到保護。這保護計畫將帶來更多的Toha、更多的女孩願意發聲、更多的妓院關門、更多的壞傢伙滾蛋!
現在,Toha的惡夢結束了。她有穩定的薪資,她所製作的手鐲在美國的商店販賣,另一方面,她也正為了將來而讀書。她的夢想是成為社工,來幫助那些經歷過相同折磨的女孩。

就像其他受害者,Toha現在住在AIM的庇護所、上學、並靠著製作手鐲自食其力。這些手鐲會在歐美販賣,所得會用來提供以前遭販賣的孩童的生活費。布魯斯特說,就社會的角度來看,擁有工作能幫助這些女孩恢復因為被迫性交易而被剝奪的一些尊嚴。此外,工作也能幫助他們不再依靠家庭的供應,因著如此,她們有機會為自己建立比過往強加己身的生活方式更棒的現實生活。現在,Sephak想成為教師,而Kieu想成為理髮師。

至於Toha,她仍然與母親連繫,甚至透過個人所得來資助家裡,但她已獨自生活。她說她想成為社工,來幫助那些與她有相同遭遇的女孩。

「Toha贏得好生活,而且她的夢想不止於此,你知道的,就是成為諮詢者並且能幫助其他女孩」布魯斯特說「你看!這就是發生在她身上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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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譯自 The women who SOLD THEIR DAUGHTERS into SEX SLAVERY